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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是第一章

  实话说,这是他第一次来溜冰场。

  今日小雪,太阳却格外好,于是柔软的雪花几乎是落地成水,近乎一场小雨。通过透明的伞面,可以看到雪花片片滑落,他撑着伞。在这家新开的溜冰场前驻足,尔后,终于伸手推门进去。

  比外面热一些,但温度仍然很低。伊索·卡尔解下他浅咖色的围巾,放进储物柜里,连那把透明的雨伞和几支恹恹的玫瑰。对于冰刃,他了解不多,但也只是犹豫了一下,便提着鞋正向中那被光照耀着反着白芒的场地走去,人很少,场地稍显落寞,对他却刚刚好。他拢了拢前襟,有些不适应不被遮挡的面容,停在场地边抿了抿嘴。垂目的瞬间,却不知道一抹白色迅然划过他的面前,他条件反射般地抬头。

  那么白影依旧在疾驰,在接近场地中央时倏然跃起,迎着阳光在空中翩然一个旋转轻盈落地,让伊索·卡尔想起他洗牌时手中的纸牌,悠然灵巧。而这副翩飞的纸牌停了下来,停靠在了一个能够看清的距离内。优雅得体的发髻上,缀着充当装饰的白纱,泛着银芒的近似于表演服装的银白短裙,因为样式的原因,几乎泛起与其不相称的热辣,又因气质生出不容亵渎的意味,只觉得明艳,顺着精致锁骨向上,他微微睁睁大眼。

  冰层,在朝霞或晚霞中折射了紫色的光芒,清粼粼的映照着,巧笑倩兮间又化为流动的水,轻缓地荡漾,只是望着他眨了一下,他才突然反应过来。这样的注视对于一位小姐是相当冒犯的,他近乎狼狈地低下头,在场地边慢慢换鞋来掩饰这尴尬,他现在相当痛恨自己未戴着口罩 所以任由思绪纷飞,不仅想到如果这位小姐躺在深色的棺椁里应该是具相当令人惊艳的,他屈指将鞋带系好,艺术品。

  他扶着栏杆,踩在了光滑的场地内,几乎一放手便开始打滑。于是,他只好扶着栏杆一点点挪动。有几分婴儿学步的意思,他想。直到低垂的视线里出现另一双冰刃。他顺着形状优美的小腿一路往上,面容较好的那位小姐露着明艳的笑容看着他。“……”他登时抓着扶手后退,冰刃不受控制,他向后仰倒过去。显然,这是一位乐于助人的小姐,她用了巧劲拉住了他的手。于是是更为尴尬的局面,但此刻,伊索·卡尔并不顾这样英雄救美到底谁是英雄,谁是美的问题,以及这略显暧昧的姿态,但只是想快一些远离,也更分不出精力去关注那声音是怎样的悦耳。“小心,您没事吧?先生。”


薇拉感到有些好笑,这位局促的先生大概没怎么接触过女性,她想。但她发现她拉着的那只手甚至有点抖,她微前倾身体,“先生?”垂着头的男性似乎从牙关中把声音挤出来,“非常感谢……但您可以松手吗?”薇拉有点讶异,但看着这位男性,另一只虽然胡乱但也拉住了栏杆的手,薇拉当即有个猜想,于是她放开了手,“需要我站远一些吗?”,“非常感谢”撑着直起身的男性仍低着头,从这个视角只能看到过分白质的下颚,薇拉耸肩向左滑出一米,靠在栏杆上。果然如同她猜想的那样,社交恐惧。

  伊索·卡尔直起身来,此刻大脑算是当机一样一片空白。他抬头,有些空茫茫的懵懂感。薇拉承认,这确实是一位可以用漂亮形容的男性。黑发齐整的被竖起,刘海斜斜的压过眉尾,眼角斜飞,漂亮一词无损他男性的那一面,反而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面容白皙,温和中却透出强烈疏离感。“您现在感觉怎么样?先生。”薇拉心情颇好的扬起她一贯的笑容,“谢谢,好多了”伊索·卡尔拒绝和她对视,只是盯着她头上的白纱。“怎么称呼您,先生,”薇拉轻笑,“把您的名字,当做看我表演的报酬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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